【穿越之带着儿媳升官发财】第10~13章

来自:果壳小说网  |  2022年06月20日

【穿越之带着儿媳升官发财】第10~13章

第十章第十章

“叔父,家兄有幸见过叔父文章,也是钦佩不已,今日冒昧随小侄一同拜访,

还望叔父多多担待。”

路遥看着门口施礼的二人,听到李景让的话,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直接

让开了身子,让两人进了院里。

家兄?兄你妹!路遥也不知道是李景让太把自己当白痴,还是这个年代的人

本身就有些白痴,居然把他身后的那个人介绍成他哥?

那双大大丹凤眼,虽满怀谨慎,却不乏水灵;饱满的嘴双唇虽然没有任何装

饰,却仍感鲜艳红润;虽然穿了一身男装,可那束起来的纤细腰肢和那鼓囊的胸

脯,从哪看也不像是个男人啊【穿越之带着儿媳升官发财】第10~13章

即让他们要装,路遥也懒的去揭穿。进入堂屋,刚要请他们就坐,并唤春花

出来倒茶,李景让却焦急地说道:“叔父,直接去书房吧。小侄花了几天功夫,

写了几首诗词,还望叔父给予点评。”

路遥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沉迷,但还是引着二人去了书房。

“春花,来客人了,去倒壶茶来。”

“哦。”春花应到,却没有立马行动。她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路遥一眼,

笑着拿起桌上的纸张,递到路遥眼前,道:“爹,你看我写得怎么样?”

“恩,写得很好。好啦,别再这里显摆了,赶紧倒茶去吧。”

路遥嘴里说得应付,可眼睛却是认真地看了春花写的字迹,末了,还极其宠

溺地揉了揉春花的小脑袋。

“哦。”

春花甜甜地应到,开心地出门而去。

“这位是,令嫒?”

路遥邀请二人就坐,那李景让所谓的家兄却满脸疑惑地问开了。一开口,声

音虽刻意伪装,却仍难以掩饰那女性特有的娇柔。

路遥笑了笑,想了一下才回答道:“这是犬子遗孀。我本打算认她做干女儿,

让她再找户好人家,可她父亲和她都不愿意。”

路遥以为是李景让的姐妹假扮成那所谓的家兄,实则是李香兰伪装而成。她

问的话语里应该没有解释的必要,可心里有鬼的路遥还是把这个事情解释了一下。

李香兰闻言感叹了一声忠贞,立马又道:“刚我看她在写字,莫非是你在教

她识字?”

“是啊。”路遥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白痴,这明显看到的事情了,还有必要来

问吗?

“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你既然身为读书人,为何还要破坏老祖宗的规

矩?”

闻言,路遥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虽然随口呵呵一笑即可应付过去,

可路遥却不知怎地认真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女人就不是人吗?虽说老祖宗

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我还是觉得,女子识字并无不妥。男人在外以外事为主,女

人在家,主管家务内事,能够识字总不是坏事。再说了,这丫头,她不仅仅是我

的儿媳,也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亲人了。”

“爹!”

路遥最后的一句话,被推门进来的春花听见,不觉有些心里沉闷。她双眼发

红地喊了声爹,却不知接下来如何言语。

“丫头想啥呢,爹只是在说个事实,你做的这番模样干啥?莫要让人看了笑

话。”

春花的小脑瓜子被路遥揉了揉,只觉心里好受多了。她吸了吸鼻子,沉默着

点了点头,乖巧地给三人倒上茶,然后站到了路遥身后,轻轻地揉起了路遥的肩

膀。

李香兰叹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二人,没有再言语。李景让却赶紧地插

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张,在书桌上铺开,焦急地说道:“叔父,这是我这

两日写的诗词,还望叔父点评一二。”

路遥点了点头,端起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这该摆的资格,还是得摆啊。

可当他眼睛一看到纸张上的字迹,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噗地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

得一桌子都是。

“河边杨柳弯曲曲,风吹柳条哗啦啦。河水弯弯又转转,东行五里是县衙。”

好吧,这勉强算是诗吧,可这样的诗,该如何来评价?路遥有些头疼,捏了

捏鼻梁,在脑袋里细细地思索着关于古诗写作的要点,缓缓地向李景让讲述而出。

“平仄,对仗?”李景让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路遥也是头疼无比,自己干嘛要写个七言律诗给他。想了想,记得好像七律

由五律发展而来,如果由五律来讲解,那要容易得多了。

心中主义一定,路遥起身,立于桌前。春花正待去磨墨,这工作却被李景让

抢走。路遥想了一想,提笔写下了王维的《送别》。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归当归?这个所谓的平仄,

对仗是怎么个说法?”

李景让一边反复念着,一边问道。路遥仔细地把律诗的平仄规则缓缓地向他

讲解出来,间或又讲了律诗与绝句之间的关系,然后再讲了这些变化,再然后,

两个人一起懵了。

其实路遥对古诗是有过一定研究,可古诗这东西历经中国古代上千年的发展

而成,岂是他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越说下去,他就觉得越来越来多的东西没

有解释清楚,越解释,就更多的麻烦冒了出来。

讲到最后,路遥也烦了,管它啥规矩呢,都到另一个世界了,只要你能写得

出,那就成了。

李香兰微笑着看两人争辩,时不时抿一口茶水,看起来额外地悠闲。等到二

人都陷入了沉思,方才进来插话:“路员外,我这里也仿写了一首诗词,不如,

你先给评评?”

路遥闻言赶紧点头,双手接过李香兰递来的纸张,一读之下,不由眼前一亮。

李香兰仿照路遥抄写出来的《点绛唇》格式,写出了一首词来。虽然有些不

对,可韵味确实实在在地写出来了。

“墙深院大,惆怅万千苦难言。韶华飞逝,宛若秋末棘。独倚亭下,心中思

前驿!人何往?漫天黄沙,却无立身处。不错,不错!看样子能做出这篇佳作之

人,也是生活有所感悟啊。只是不知,作出这篇文章之人,是谁?”

李香兰听到路遥毫不吝啬的夸奖,顾不得边上李景让满脸的幽怨,一脸自豪

地宣称,这文章乃自己所作。

路遥听了,心里直乐,脸上却故意做出一副复杂的表情,道:“我抄写的那

篇《点绛唇》,实是一女子因丈夫长期外出,独守空房之际,倍感孤独寂寞时写

就,用以感怀际遇,不知李家侄儿,是因何缘由,竟有了女儿般样的幽怨心思?”

李香兰听完路遥所说,吭吭哧哧地半天无法言语。路遥看得直乐,却就是不

肯把这个话题揭过,他端起茶,慢慢地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李香兰,心道,让你

丫的装,装死你!

“爹,已经到响午了,你看是不是先吃了饭再说?”

正在李香兰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时候,春花冒进来说话了。

路遥看着春花,心里有些惊奇,这丫头神马时候出去了?不过,既然春花都

开口了,就放她一把吧。当下,也就不再故意刁难,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景让俩人竟毫不客气就跟随路遥前往堂屋就坐,看得路遥一阵阵白眼直翻。

当然,面子上还得完全过得去,路遥接人待物这方面,是无法挑剔的。

“丫头,怎么了?坐啊,一起吃。”

看到春花在防下酒壶之后又要离开,路遥心里有些恼。这些不相干的人,管

他做啥呢?跟自己家人一起吃饭,那可比什么都重要。

“啊?爹,咱不是说,没有外人的时候才……”

春花有些愣神,社会的规矩都这样,她想象不出为什么路遥在有外人的时候

也招呼她坐下吃饭。

“什么话,在咱家,我做主!坐下,咱一起吃!”

路遥霸道无比地挥手说道,直接把春花给按了下来。本来还有些扭捏的李香

兰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虽然羡慕,却也因此而定下心来。

“两位贤侄,今日到叔父府上,没啥好招待的,一点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

弃。”路遥端起酒碗,遥敬二人道。

李景让倒干脆,直接端起碗,入口即干,李香兰却是看着那满满的一碗酒犹

豫了。

“怎么了?贤侄,嫌叔父家的酒太劣,不合口味?”

李香兰被路遥一激,咬了咬牙,端起碗来一口干掉。末了,脸上立马浮起一

片绯红的云霞。

路遥直觉阴谋得逞,心中直乐,却不想,这时候春花也冒了出来。

“爹,酒是啥味道,我能喝一点吗?”

“啊?”

夜路走多了终要碰鬼啊,没想到有害人之心,终究还是害到了自己。路遥虽

然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反对春花尝试,毕竟,后世里,女人喝酒也不是什么稀奇

事。

“小心点,别喝醉了。”

第十一章第11章

“竟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考试?”

看到小小的县衙前人山人海的热闹模样,路遥有些愣神,仿佛回到了前生那

高考的时段。原本觉得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很少,这排得老长老长的队伍可真心出

乎路遥的意料。

有了春花的小嘴藉慰,平静的小日子显得更加舒坦,一眨眼间,距离乡试就

只有五天了。路遥本以为要到乡试那天才到县里考试,没想到,开考前五天,就

已经开始验审入场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今年还算是参加的人少,像大前年,光是验审就花去了

11天的时间,最后乡试的时间不得不往后退了6 日。”

李景让毫不为意地说道,有些不耐烦地使劲摇着扇子,这天气,实在是太热

了。

在距考试最后的一个月的日子里,李景让几乎每天都跟路遥泡在一起,不知

不觉间,路遥前生很多的见识就通过日常的交流传授给了他。

伪装成他“家兄”的李香兰也时不时的出现,她除了对诗词方面表现了足够

的兴趣外,对春花小丫头也很是亲热。

路遥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对此毫不为意,可春花却视之如蛇蝎。有一日,两

人又拼酒拼大了,李香兰趁机捏了一把春花的小脸,这可把事闹大了。

看着要死要活的春花,李景让母子二人毫不仗义地立马开溜,口水都说干了

的路遥无奈之下,只得将李香兰女扮男装的实情道出。

春花闻言,不再闹着要上吊,却也不太相信。路遥心中一动,给出了个损招。

待得今日与李景让在他家门口汇合,路遥方知这所谓的“家兄”竟不是他所

想象李景让的姐妹一类,而是李景让的母亲!

看着门口那娇媚成熟的脸庞,和那鼓囊囊的胸脯之后,路遥不禁又想到了那

日春花在自己教导之下使出的“龙爪手”,和李香兰被抓之后那绯红娇媚的俏脸。

很大,很软,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握!这是事情过后春花悄悄地告诉路遥的,

说话时,小丫头还泄气地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胸部。注意到李香兰恶狠狠地瞪向自

己,路遥即是尴尬无比,却又有些浮想联翩。

“咦,小让,那几个家伙怎么看起来装束打扮跟我们完全不同啊,好象验审

官对他们的检验也额外严格些?”

路遥注意到队伍的前方吵了起来,突然发现队伍里有些人的装饰和相貌都与

自己大相庭经,不由得有些好奇,莫非这个世界里也有所谓的少数民族?

李景让双眼无神地望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那是南朝的人,他们那里

没有试举,读书人都往咱们这跑。”

“南朝?外国人?”

见路遥眼里满是疑惑,李景让一下来了精神,说道:“叔父你竟然不知道?”

好容易找到了在路遥面前卖弄的机会,李景让立马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听完,路遥也是惊奇不已,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国境线边上了。更让人惊

奇的是,这国际人才交流,似乎也已经有了雏形。

聊着天,时间过起来快多了,不一会儿,就轮到了路遥和李景让二人。

验明身份,两人就进入了学舍里。路遥早在上次来县城里时,就发现了这个

占地宽广的建筑,没想到这是专门为了乡试设立的,想想这大周朝对试举如此重

视,因此获得其他国家学子的青睐也就不足为奇了。

学舍里风景优美,虽然住的是二十人一间的大通铺,可良好的环境让这些学

子们都没了什么怨言。

乡试顺利进行,历时一整天,路遥答完了所有试题,率先交卷出门。正在犹

豫是否等李景让出来一通回家时,李景让也出来了。

看到李景让充满自信满怀的样子,路遥心道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三日之后成绩出场,李景让名列11,获帝生称号,而路遥看遍整版,却没有

自己的名字。

想到李景让在自己的指点之下都能获取帝生称号,而自己竟会落版,路遥不

免有些失落。

回到家中,看到路遥有些沮丧的脸,春花乖巧地上来揉肩,路遥想不明白原

由,却也只能暂时放下心思。

想到春花父亲摔伤,也不知他好了没有,二人略做收拾,前往春花家中前去

探望。

“你看,我就知道路大嘴巴不会考中的吧,做了三十多年的泥腿子,却想翻

身做帝生,怎么可能!”

路过李家宅院,正巧遇见那满脸青春豆的小丫鬟,毒舌丫鬟看到路遥,毫不

掩饰地出言鄙视到。

春花闻言袖子一挽就要上前争辩,却被路遥轻轻地扯了回来:“随她去吧,

你要跟她吵,那她会更加得意。”

春花恨恨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却也听话地跟上了路遥的脚步。

“叔父!”

路遥听声音,知道是李景让,停下了脚步,回头笑了笑。

“这小丫鬟是我大娘从家中带来的,一直比较骄横,我也不好怎么责罚于她,

还望叔父多多谅解!”

李景让上前见礼,小声地向路遥解释道。态度依然是那样谦逊,路遥见了心

中的不满消退不少。

“怎么会,我会去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吗?不过,她说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

实。”

“小侄多亏叔父指点,方能荣获帝生称号。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叔父为何未能

高中,这实在是让人惋叹。”

“呵呵,没事,谁能保证一考就中?回去吧,我要随春花回她家去看望一下

她父亲,待回来后我叔侄俩再把酒言欢。”

“我与家兄改日必登门造访,还望叔父多加指点。”

路遥听到家兄,嘴角不免抽了抽,这小子,倒真说上瘾了。也不知道他娘心

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到了春花家中,春花父亲很感激。路遥与之交谈一番,却反倒被春花爹给安

慰了一番。路遥极其愕然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世界里,这消息怎么就传得这么

快?

时刻被人安慰地滋味实在不好受,路遥放弃了在春花家多呆几日的想法,留

下一些银子之后,就与春花返回了家中。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路遥现在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好心好意

地上前来安慰一通。

路遥本来对落版还不太为意的,可这田间地头的老被人安慰,心里是怎么也

舒服不起来了。更何况,好多人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怎么

也掩饰不了。

路遥心里狠狠的诅咒着这些人,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

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该死的魂淡们!回到家,路遥大声地发泄着自己的郁闷,一边冲向了改装的

浴室。

“呀,爹,你怎么,怎么……”

路遥看到眼前的一抹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小丫头的皮肤,还真是细腻柔嫩!虽然胸前含苞欲放,可那肉嘟嘟的屁股,

果冻般地颤抖着,让人有种狠捏一把的冲动。

不过,路遥还真没勇气跟春花在男女关系上更进一步。他注意到春花脸上泛

起了一抹晕红,忙收回了自己色色的眼光,抓了抓脑袋,一边嘟哝着,一边往外

走去。

看着路遥故意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往外退去,春花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穿裤子的时候,她想起了刚才路遥的眼神,那流露出来的欲望让她觉得面红

耳赤却又有些怦然心动。

穿戴整齐出来,发现路遥坐在廊下发呆,神情很复杂,痛苦与愤怒在脸上交

织不停。春花看得心里一痛,缓缓地走到了路遥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说道:

“爹,这试举实在不好考,咱就别去考了吧。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一个农家翁,

不也是一样吗?”

“唉!”路遥叹了口气,道:“考倒真不难考,我只是有些受不了那些人罢

了。放心,爹没事,认真努力一把,明年继续!”

“哦。”春花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想了会,继续说道:“要不我去请李景让

他们过来陪你说说话?”

“傻丫头,你爹又不是小孩。”路遥看着春花担忧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

“丫头,爹有你,就够了。”

春花听到路遥的话,手轻轻地抖了一下。路遥这似情话的表述,让她心里一

下乱了。

看着路遥出神地望向远方,春花轻轻地依上了路遥宽广的背脊。

这感觉,真好!

第十二章第12章

“我觉得肯定是考官收了其他人的钱物,把你的名额给抹掉了!”

看着一脸愤慨的李香兰,路遥脑袋有些转不过弯,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比春花

更加不满?

路遥不知道的是,自从李景让获得了帝生称号之后,李香兰在家中的地位一

下就起来了。知道那天桃子小丫鬟在门口刁难过路遥,她找了个借口狠狠地骂了

那丫头一顿,李家主母知道后也只是在房里摔了个杯子,没敢有什么出格的作为。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自是了解了一些路遥的底蕴,更何况连自己儿子都

是在他的指导下才获得帝生称号,可以说现在在家中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凭借路

遥之功,她能不在此时表现一下愤慨吗?

“多,多谢贤侄!”路遥面色古怪地谢到,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上了李香兰

那虽经掩饰,却仍挺拔无比的胸脯。

注意到路遥的目光,李香兰不由自主地脸红了红。飞快地站了起来,逃也似

地跑出书房找春花去了。

她的身份,早就被视穿,可她却依然女扮男装往路遥家里跑。虽然明知不妥,

可却是总抑制不住地想要与路遥和春花去交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喜欢跟路遥和春花待在一起的感觉,因为他的文采?

因为他对女人并无轻视?还是他家中那融洽的氛围?

李香兰想过,但是没有想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爹!爹!门,门口,门口……”

春花一脸兴奋地冲进了书房,摇晃着路遥,可却连话都说不完整。路遥有些

无语,他揉了揉春花的小脑瓜子,将目光转向了随后跟进来的李香兰,问道:

“怎么了?”

李香兰也是一脸兴奋之色,可较之春花却冷静多了。她温婉一笑,道:“门

口来了个传信的,有衙门的人护着。”

“哦,丫头,怎么不请进来?”

路遥赶紧起身,心中却也有些奇怪,春花这丫头平日里接人待物很有分寸的,

今天怎么如此失神?

“可能是,宫里的人。”

李香兰看着路遥的背影,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心里不觉有些复杂。

闻言,饶是路遥已经两世为人,却还是止不住地全身抖了一抖。宫里?这意

味着是这世界里的皇帝传话来了?

路遥脚下加速,快速地赶到门口,只见门口一群衙役团团地护着一个全身黑

衣的家伙,那家伙衣物之上绣着一条龙,面色白净,神情倨傲,手里尊严无比地

捧着一卷卷轴。周围,更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群。

龙?卷轴?难道是圣旨?

路遥心中只觉熟悉无比,似又回到了自己熟知的那个世界。他急行几步,走

到几人跟前,环抱双手施了一礼后,热情地邀请到:“几位大人,路边日头太大,

请到寒舍就坐。”

身着黑衣之人却轻轻地一摆手,道:“不忙,来人可是路遥?”

“正是。”

“路遥接旨!”黑衣人在确定了路遥身份之后,一声高呼,缓缓举起了手中

的卷轴。他看到路遥有些疑惑的样子,笑了笑,好心提点到:“站立整衣冠,即

可接旨。”

路遥闻言,忙理了理衣物,恭敬地站好:“草民路遥接旨!”

黑衣人见状满意地笑了笑,张开卷轴,念到:“大周琼州府治下路遥,见旨

三日内起身赴京,入宫奏对!”

圣旨只有短短地一句话,路遥还在发愣之中,黑衣人却已经笑着重新将圣旨

卷好,递了过来。

“完了?”路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也太简单了些吧?

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笑而不语。这种情况见多了,好多第一次接圣旨的人,

都是这个反应。

路遥双手接过圣旨,本打算随手给揣兜里,想想这宫里来的人还在眼前呢,

这是不是显得太不尊重了?当下,恭敬地托起圣旨,再度邀请道:“几位大人,

还请寒舍就坐,在下略备清茶,以表敬意。”

黑衣人闻言一摆手说道:“坐就不必要了,路员外还是速速收拾收拾,争取

早日随我回京吧。我在衙门等候你。”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路遥正欲开口,却被人拉了拉袖子。

路遥回头一看,春花小心翼翼地递过几个分包好的红包,路遥接过,笑了笑,

追上前去分发。

这次几人倒是没有拒绝,客气一番后就收下,摆摆手蹋上了回路。

路遥恭敬地站在门口,直到几人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方才转回。顾不上周遭人

群那愕然的眼神,他首先向李香兰行了一礼:“多谢!”

路遥猜得不错,这些规矩,春花肯定是不懂的,能够指点她的人,也只有李

香兰了。

李香兰客气地笑了笑,心里却异常复杂。

刚才还在为他打抱不平,谁能料到,此刻他却一飞冲天了。虽然圣旨里没有

说什么事,可是皇帝在百忙之中召见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李香兰母子二人告辞而去,路遥领着春花回家收拾不提。皇帝召见路遥的这

个爆炸性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这个小小的村子,然后继续向外扩散而去。

早几日才幸灾乐祸过的人们一下傻眼了,没想到这才隔了半月不到,路遥就

一下跨越了几个层次,直接到京城去见皇帝去了。要知道,有多少人当了一辈子

官,都没有机会看到皇帝一眼。

可那些心怀嫉妒的人,并不会就此罢休,针对圣旨上没有明说任何事情,他

们纷纷就此猜测开了。

“路土包子该不会是犯了法吧?这皇上是要把他召进京城去砍头?”

“砍头怎么会不直接让人把他给锁了?我觉得倒是进京去当官了。”

“当官?就路土包子那样,去京城里种田?”

“或许就是皇帝家就是欠缺一个得力的管事,把他召去种田呢。”

“是啊是啊,也有可能是去养马,养猪什么的哦。”

“嗯嗯,对!”

李家却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正好在家的李宪原在第一时间内就下了封口令,

禁止本家所有人参与对路遥的讨论,另外还备了100 两银子,让李景让给送了过

来。

收到银子,春花小丫头有些发愣,路遥却会心地笑了。李宪原这家伙,还真

是个天生的商人,这人情投资,实在下得狠手。

东西没啥收拾的,两人不用一天就整理好了。除了李家人前来送礼,还有路

遥自己几户佃户送来贺礼。虽只是一些家常之物,可却着实出乎路遥的意料。

又等了一日,等到春花大哥从家中赶来,路遥和春花方才上路。

春花站在门口,看着那熟悉的地方,心里隐隐有些不舍。路遥看她模样,笑

着道:“丫头,舍不得就留下来好了。”

春花脸色一红,赶紧快步跟上路遥的步伐。昨天,路遥收拾之时,忘记去吩

咐春花一声,搞得小丫头以为路遥要抛下她独自远行,一直闷闷不乐。

直到路遥问了一句“丫头,你怎么还不收拾,不想跟爹去?”这丫头方才活

泼起来。这番路遥又提到让她留下,她却难免觉得路遥是在故意嘲笑自己。

路过李家宅院,早已得知消息的李宪原领着全家老小候在门边为路遥送行。

看到这个架势,路遥算是彻底佩服了李宪原的为人。上前与李宪原攀谈一番

后拱手告辞时,李景让上前来了。

“叔父,这次乡试多亏叔父指点,眼下叔父即将前往京城,小侄还望叔父指

点一下,小侄以后的路程。”

看了一眼作揖的李景让,又望了眼李宪原身后恢复女装的李香兰,路遥想了

想,道:“路在脚下,多跟随你父亲走走看看,凡事多想想,必有收获。”

李景让若有所思地再度施礼辞别,路遥环视一周,回了一礼。

再度上路,路遥突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只见李香兰仍在抬首眺望。

“爹,我们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吗?”

春花也在回望,虽然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长,但留给她的念想却足够的多。

“谁知道呢?或许,明天就又回来了。”

路遥宠溺地揉了揉春花的小脑袋,向着初升的朝阳,出发了。

第十三章第13章

路遥很无聊。

历时半月的车马劳顿,终于到达了京城。本以为立马会得到接见,却不料传

旨的内官刘荣刘大人在把路遥带到官驿安顿下来,交代他不要到处乱跑后,就没

了消息。

路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得到接见,又不敢乱跑,只得成天蹲在房里。用一句

网络流行语来说,那就是闲的发霉了。

院外就是这个国度里最繁华的都市,可路遥却只在来时匆匆撇过一眼,至今

仍无法了解其全貌。

本想到春花房里去坐坐,可一想到这丫头这几天的反应,路遥又制止了自己

的冲动。

刚从县里出发时一切都很开心的,直到有一天,刘荣在知晓了春花不是路遥

的妾室,而是他的儿媳之后,对两人之间的亲热行径进行了严厉地批驳!

看着小丫头当时委屈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路遥有种要放弃这次出行的想法,

他突然觉得,就跟春花两人一直在窝在村里,做个田家翁其实也是挺好的。

可一想到他和春花之间的禁忌关系不管是身在何方,终究还是难以被时下的

人们所接受,他不禁犯了难。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他的思绪更加繁杂,跟春花究竟要走向何方?重新回到

普通的公媳关系之上?不,有些事情一旦发生,那想要返回原点是肯定不可能了。

突破禁忌,不顾世人的眼光,坚决与春花走到一起?不,路遥虽有胆量去承

担后果,但却不愿意春花跟随自己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难以抉择啊!路遥狠狠地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想要把这烦人的思绪给通通

抛开。

难以抉择的,不仅仅是路遥,皇宫里的议政厅里,也正上演着一场大剧。

争论已经持续了八天,就连皇帝自己恐怕都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引发如此大

的争议。

一应事情,要从路遥的那张试卷说起。

今年琼州府的乡试考题,仍与田赋有关。连续几年出现类似题目,恐怕是大

周朝在此问题上真正的遇到难题了。

路遥的思路很简单,改田亩税制为人丁税制,另鼓励开荒,以币代物纳税。

这种做法的好处是可以推动生产力的大发展,坏处却是会加速土地兼并,进

而造成动荡。而针对坏处的应对,路遥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天下所有田土名义

上归皇室所有,另所有有封地的皇家成员、功臣将士,都一应纳税;并且,所有

土地交易皆由官府监督并克以重税。

好吧,就是这第二条,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大部分即得利益者,肯定会反对

这样的改革,而一些草根派和远见派则大力主张推行此税制。

双方的理由似乎都很充分,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远在官驿里闲得发霉的路

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经陷入到此番风波的中心。

皇帝揉了揉生疼的脑门,宣布今日争论暂时告一段落,将议政厅里如斗鸡一

般的两派大臣通通赶了出去,然后缓缓地向后宫走去。

“臣妾(孩儿)见过皇上(父皇)。”

“呵呵,平身!”

“谢皇上(父皇)!”

来到皇后的住所,看着问候自己的皇后与公主,皇帝心里稍稍好受了些。他

唤起二人后,就入内走到矮榻边躺下,再度揉了揉脑门。

“皇上还在为田赋之事发愁?”

皇后见皇帝一副头疼模样,懂事地跪坐到了皇帝跟前,轻轻地将皇帝的头移

至自己的大腿之上,轻轻地替他按揉起来。公主没有说话,却也乖巧地跪坐到了

皇帝腿边,轻轻地敲打起皇帝的腿脚来。

“是啊,田赋连年减少,并州、益州今年又逢大旱,这会,寡人是连赈灾的

粮物都已经拿不出来了。”

说道这里,皇帝又觉头疼无比,虽有皇后帮忙按揉,还是有些难以缓解。

“那日里陛下不是说,琼州府有个学子提出了有效的解决方法吗?怎么?过

去了这么多天,他还没有赶到京城?”

皇后见皇帝皱眉,手下更加轻柔,口里却也缓缓地说着能让皇帝开心一点的

话。

“都到了8 天了,可这朝堂之上,仍是争论不休。寒门、清流一派倒是对此

子之法大力推崇,可豪门大族却一致反对,阻力之大,寡人也不敢强制推行啊。”

“那何不先见上那学子一面?方法即是由他提出,或许他对此也有通盘考虑

呢?”

虽然大周朝有祖训,不许后宫干政,可皇帝却有些习惯性地与皇后交谈。皇

后聪慧,从不代夫指点江山,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提出某些建议。

“对了,寡人只想到这事情没有定论之时,不好贸然给此子交代,却没想到

要与他先行交流一番——来人!”

唤来内官,交代清楚明日早朝过后宣路遥进宫奏对之后,皇帝整个人感觉一

下子轻松了起来。

“陛下,慧儿年龄已经不小,你看她的婚事……”

皇后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讲心里所想的话语讲了出来。边上的公主闻言,

浑身一颤,可头却埋得更低了。

皇帝看了看身边的公主,刚消停下去的脑门又有些发疼的迹象。

公主虽容貌出众,可身形却是有异。好吧,如果换成路遥前生的那个世界,

恐怕这样的公主会让人趋之若鹜,可偏偏在这个时代里,人们觉得她是“奶妈”

之像,有损尊荣。

“奶妈”虽劳苦功高,可地位毕竟不高,是一个家庭里婢女一级的人物。皇

后口里的慧儿公主,正是因为生了一对常人无法拥有的硕乳,因此而遭人嫌弃,

皇帝屡次指婚,却遭婉拒。

很可笑对吧,堂堂皇帝的女儿居然会嫁不出去?

要说随便找人嫁了,那自是有人求之不得,可皇帝也不心甘啊,可换成名门

大族,人家却就是以此等缘由拒绝,皇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再说吧。”

皇帝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为这事,皇帝可受了不少冤枉气,想想

也够憋屈的了。

公主闻言,委屈得眼睛有些发红,却坚强地忍住了没有哭泣出声。皇后见状,

只得心中一声叹息,轻轻搂着公主以示安慰。

而官驿里无聊到抬头数瓦片的路遥,终于接到了皇帝的召见旨意,当下全身

都轻松了起来。

“丫头,我俩出去逛逛?”

路遥最终还是敲开了春花的房门,朝里面喊道。春花闻言,双眼猛地一亮,

然后又黯淡下去。

“妥吗?”

看着小丫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地,路遥真的觉得有些心疼,他直接上前,揉

了揉春花的小脑瓜子,道:“丫头,觉得这日子不开心,等见完皇帝,咱就回村

里去吧。”

“不不!”春花听完连连摆手,道:“我不想回去,不想你被那些人嘲笑,

不想看到李家小桃子的那副嘴脸。”

“唉,走吧,出去走走。”路遥叹息了一声,再度发出邀请,春花没有拒绝。

两人慢慢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着,路遥却没了开始那种雀跃的心情。看

到春花有些闷闷不乐,小心翼翼地落后自己几步之远,心里觉得很难受。

自己只是因为雄性荷尔蒙增高时,才会想到春花的好吗?可为什么现在,他

即使身处闹市之中,却仍感周遭皆是黑白,只有春花是色彩鲜艳的?

“丫头,来。”

有些东西,终究还是需要男人主动些的。路遥伸手拉起春花的小手,快速地

在人群中穿梭。

“啊?哦!”

春花没有挣扎,娇媚地红着脸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路遥要将她带往何方,可

她却知道,跟着他,肯定没错。

那日被宫里的刘大人狠批了一通,她迷茫之下,心里涌起了深深地恐慌。

她并不害怕与路遥在一起,但是她害怕,路遥就此与她疏远。

他会不会把自己打发回村里?让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虽然可能衣食无忧,

但是一个人的日子,想想都足够恐惧了。

这些天来,她一直当心着这事情的发生,甚至在梦里都梦到过类似的场景。

他独自一个人走向远方,背影越来越朦胧,而自己却被身后的黑暗所羁绊,然后

吞噬,最终相隔天涯,再也无法相见。

不过,现在她不担心了。拉着她小手的那只大手暖暖的,很坚定。她知道,

他肯定会带上自己的,不管走到哪里。

地上灯火与天上星光璀璨交织,春花的眼里却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